“应该…”
“过几天就是去东京了,也不差这么几天。”乌养出声打断,“一个个的…金枪鱼吗?”
“呼哧。”菅原忍不住笑。
他们寒暄了几句,最后和学生们一一挥手告别。
两个人间的气氛又恢复了安静。但少年们新锐的朝气与冷冬清新的空气,似乎卷走了先前无形的沉闷,他们双手交缠着握在一起,没再分开。
祈愿,纳福,500円的纳奉,真的会有神明聆听他的心愿吗?
这样的盲信,对咒术师来说实在是好笑。横鸟再清楚不过诅咒的来源,也清楚命运的嘲弄向来出于意志不定的选择,但他依然忍不住在钱箱叮咚作响时,许下心愿。
倘若真的可以…
“接下来,是去墓园对吧。”乌养问道。
“嗯。”
空气中,满是雪的气息,寒冷刺骨的风时不时狡黠地吹过,让皮肤刺冷冷的。他却握着另一个人的手,温暖,干燥,驱走了寒意。无形之中,这也让横鸟内心莫名地鼓动着,涨满了想让他露出笑容的未知情感。
横鸟无法为此命名。
幸福是短暂的,选择永远在前方等待。留下,离开,作为普通人抑或是咒术师,遗憾,痛苦,缺失,迷茫…这些也将永远存在。
它们并不具备意义和追寻的价值,但也正是这些存在,构成了横鸟的一部分。或许他注定如此,注定无法忘怀、无法解脱。
记忆始终会成为灰烬,所有具有既视感的爱恨,都是火焰熄灭后的余烬。留下的余温或许会让人恍惚地觉得自己或许还曾爱着,还曾恨着,但始终会有彻底熄灭的时候。
但他已经不想顾及这么多了。横鸟想。
零落的雪下,乌养正牵着他的手,呼吸的瞬间会有潮气从唇间呼出。凌冽的寒风只让他们的手握得更紧,乃至微微发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