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木棍子,两头都削尖了,沾染着明显的血迹,滴滴答答的落在透着铁锈味儿的黑土地里。
上面串着一个……活人。
是一个女孩子,身上穿着现代的服饰,与这个落后封建的小村子格格不入,她双马尾上的小兔子已经被鲜血染红。长长的木桩从她尾椎骨刺入,一路顺着脊椎,直上到脖颈后,一层皮裹着木桩,已经有参差不齐的木刺穿过脆弱的肌肤,浅浅的露出了头。
她的腹部也被切开了,一小截儿肠子从肚子里漏出来,在地上拖着,沾上了一层污黑的泥,檀健次本以为她已经死了,可是她竟然还在一抽一抽的震颤,精致的涂过染唇液的红唇在一张一合,挣扎着发出“嗬嗬”的声音。
她半死不活的被吊在棍子上边儿,活像一只待宰的猪。
叮叮当当的铃铛声围绕在檀健次的耳边,是意想不到的刺痛。
“这铃声不是给活人听的……是给死人引路的。”
赵泳鑫伸出双手捂住檀健次的耳朵,自己紧皱着眉头,忍受着疼痛。
檀健次的眼睛紧紧盯着山岗上的景象,小小的山岗上,是黑色的泥土……?
不,不是!
是一层又一层的……尸体!
他们被套上黑色的外衣,丢在原本凹陷的小盆地里……
就这样一层又一层,一层又一层的,叠呀……叠,叠成了一个小山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