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雀笑得苦涩。“我还有什么心愿哪,吾生所欠,唯有一死。只是前辈呀,我有一个疑惑不解,容兄弟天赋高绝,您是他的恩师,既然您已经练成了六合神功,为何不教他呢?”

叶白衣没有直接回到,反而对温客行道:“甄如玉的崽子,你武功驳杂,集百家之长,现在手里有钥匙,秦怀章还有四块琉璃甲,你为什么不想着开武库去学那些功夫?”

翻了个白眼,温客行道:“这破武库把我爹娘害成那样,我恨不得毁了它才好!”

叶白衣又道:“可是里面有六合心法,你若学了便能与我一般纵横江湖。”

温客行冷笑。“谁稀罕你那破心法,如今阿絮用不着,白送给我我也不练,才不想跟你一样人不人鬼不鬼的。”

叶白衣不以为忤。“还是你聪明。”转头对龙雀继续道:“长明山上,寂寞清冷,为了哄他开心我把所有武功都教他了,唯独不让他练六合心法。那小畜生也跟我闹过几次别扭,后来便偷了秘籍下山了。天残地缺,六合心法,这门魔功既然如此命名,便含了规避后来人的意思。若真是什么好东西的话,我怎么可能不给他呢!”

一句话说得龙雀感慨万千,身为人父,他比谁都了解叶白衣的心。

“我只恨当年一时犹豫,没把这六合心法给毁了!”说罢,叶白衣拂袖而去。

龙雀恳请周子舒帮他寻一个传人,周子舒便将张成岭推了出去,让他拜龙雀为师。

见了故人,又收了徒弟,龙雀再无遗憾,恳请秦怀章给他解脱。秦怀章叹了口气,拍了拍温客行。温客行接过白衣剑,斩断了囚禁龙雀的锁链,片刻后,龙雀便没了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