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燃着上好的火炭,但周子舒觉得以秦怀章为中心刮起一阵寒风。知道恩施怒到极点,连他都不由得抖了一下。放软了语气,周子舒道:“师父,天窗是我一手所建,没有人比我更知道如何发挥它的最大作用。”
“然后呢?”秦怀章的声音更平淡,也更冷。
周子舒硬着头皮接着道:“我当初为了保护韩英,并未让他触及天窗的核心,他现在无法立刻接手。”
温客行握紧拳头,小心翼翼地打量秦怀章的脸色。
察觉到他的视线,秦怀章转头对他道:“衍儿,你不管管?”
温客行讪笑道:“师父,阿絮说的,有道理……我虽然也不想让他回那见鬼的地方,可是国家为重嘛。我也管不了他……”
秦怀章勾起嘴角。“周子舒,这个不行,那个不行,就你行?你是有多自大?没了你这天下就必亡吗?”
周子舒恳切道:“师父,弟子自然不会如此狂妄。如今已是冬月,天寒地冻,瓦格剌和西戎耗不起,必定急速出击,力求在最短的时间拿下中原,我们更得速战速决。以韩英的能力,假以时日他可以做到,只是师父,没有那么多时日留给韩英了。若不能将晋州的奸细一网打尽,若给了他们靠近城门的机会,晋州的百姓必然遭殃。”
秦怀章别过头去。
将头重重磕在地上。“师父,若舍我一身,能换百姓平安,子舒九死不悔。”
秦怀章变了腔调。“可你为了出天窗,付出了多大的代价,你忘了吗?”
周子舒抬起头来,苦笑道:“怎么会忘,虽然钉子取出来了,但那七个伤疤还留在我身上,到死都会伴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