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以为你忘记了血海深仇,那老鬼主能待你好?”
“怎么可能,那老贼一向以折磨人为乐……”
“他打过你?”「周子舒」焦急地问。
“家常便饭。”
“疼吗?”虽然是明知故问,但「周子舒」还是“多此一举”。
“为了安慰你,我该说不疼的。但是阿絮,很疼……”一滴清泪从「温客行」的眼角滑落,多年的隐忍委屈仿佛找到了宣泄的出口。他身后是「周子舒」,是挂念了多年的小竹马,他这么偏爱,让「温客行」不想再摆出一副坚强的假面。
“我小时候调皮捣蛋,我爹也打过我,但爹打得不疼,老贼打得很疼……要不是我命硬,早就死在鬼谷了。”
“我知道,我知道……”「周子舒」声音也哽咽起来。“你那时只有八岁,不该承受这些。”
“所以我要报仇!”「温客行」发出野兽一般的嘶吼:“世人皆负我,举世皆可杀!”
“老温,你冷静,你看着我。”「周子舒」想把他扶起来,面对自己。
“不,我不看你,有些话,看着你我就说不出口了,你就这么听我把话说完好不好……”「温客行」语调悲凉,隐隐有些哀求的意味。
“好,你不用看我,你想怎么说就怎么说。”
“武库是容炫牵头,五湖盟五子参与,我爹顶多知情不报。为什么到了该承担后果的时候,五姓兄弟都消失不见?除了张玉森被打断了腿,他们都没有想过站出来承认错误!我爹为了维护这群人,至死对武库的秘密守口如瓶,可他们却置身事外。当我们全家被逐出神医谷被整个江湖追杀捕猎的时候他们在哪儿?难道都跟赵敬沆瀣一气吗?而且,师父英年早逝,在你难以支撑的时候,他们也没有伸出援手……他们就能以牙还牙,我就不能以血还血?”
“你可以,你当然可以。”「周子舒」伸手轻拍他的胸口,让他平静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