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看他懂礼,就挠挠头嘟囔:“郎中家有喜事,都回乡下去了,明个中午才能回来,你很急?”
“很急。大哥,这镇上还有其他郎中吗?”
“我们这镇子没了,往东十里外有个平安镇,那里郎中多。不过太远了,郎中不一定跟你来。”
“多谢大哥,我去一趟便是。”
一路上乌云蔽月,看不清道路,若不是周子舒经常晚间外出,怕是找不到准确的路。可走着走着,却刮起了阵阵冷风,周子舒心道不好,满心祈祷千万不要下雨。
可惜天不遂人愿,不管周子舒祈祷得多么真诚,大雨仍旧倾盆而下,如小钢珠一般劈头盖脸地砸了下来。周子舒一脸苦笑,还偏偏苦中作乐地想着:还好下的不是冰雹,这一路连个遮挡的地方都没有,没给衍儿抓到药自己就得先看大夫。
还好还好,雨虽然急了点,但下了一刻钟左右就停了,也没延误他多少脚程。确认面具没有完好后他继续加快速度,继续往平安镇狂奔。这回周子舒运气倒还不错,敲了两家就碰上了一个好心的老大夫,不光毫无怨言地从床上爬起来,还给周子舒煮了碗姜茶驱寒。
“大夫,我弟弟贪凉吃多了点,如今腹痛难忍,还呕吐不止,请您给开个方子。”
“年轻人,你最好带你弟弟来,不诊脉我也不好开方啊。”老大夫捋着胡须和蔼道。
“大夫抱歉,我弟弟他过不来,不过我把他的脉象跟你说说。”
“原来你也懂诊脉?”
“只懂一点,不会开方。”
细细描述了一番甄衍的脉象,老大夫难以置信。“这脉象,像是个成年人呐。”
周子舒道:“我弟弟二十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