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师父,温叔,当日我家出事的时候我爹爹来不及多说什么,只叮嘱我一句话:不要相信任何人,谁都不能信!可是师父,温叔,我相信你们。”

“傻孩子,别急于相信任何人。”

张成岭却道:“师父,我早相信你就好了,当时那位渔夫伯伯不知道我爹爹和五湖盟的恩怨就要把我送到赵敬伯伯那儿,我当时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也不知道要相信谁。师父,对不起,我一开始就该相信你的。”

周子舒心头一动,又想起了授业恩师。

“琉璃甲就在我身上,我爹当时情急只好割开我的肚子把这玉甲藏了进来,伤口愈合了他就一直藏在我身上,我现在就剖给你。”

周子舒立刻制止宽衣解带的张成岭。“傻小子,我说过我要它吗?”

张成岭愣了。

“傻小子,急什么,话要慢慢说,人要慢慢品。你爹爹如此小心谨慎,他定是猜到了就算老李平安将你护送到五湖盟那几个兄弟手上也免不了重重搜检。看来他早就对那几个结义兄弟失去了信任。”

“是,外面不知道他们反目多年了。”

温客行心里一颤,立刻问道:“你可知他和这几个兄弟因何反目?”

“我知道,他给了我一封信。”

“信呢?”

“我藏在那个破庙佛像脚下了。”

周子舒笑笑,欣慰道:“还以为你是个傻小子,没想到还挺有心机的嘛,当时的情景你还能把东西藏了。”

“我爹爹说,这封信除了收信者之外不可落在任何人手中。我当时不知道该怎么办,便假托解手时把它藏了起来……”

“收信人是谁?你可还记得信的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