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去南疆做什么?”温客行心里更不是滋味,发小啊……
周子舒的笑容僵硬了一下。
“不方便说?”
“不是,只是觉得背后嚼兄弟舌根子不大好。北渊他,算是嫁到南疆去了,噗……如果你见了他可别告诉他我说过这话,他心眼也不大,一定会折腾我。”
温客行耳朵动了一下,嫁到南疆,所以就是有夫之夫了!太好了!
周子舒又挥挥手。“不说了,反正跟大巫快到了,到时候你就知道了。快睡吧,到了子时我就睡不成了。”
温客行松了一口气,看来阿絮没打算今天就把一切挑明,那就赶紧睡吧,谁知道明天什么样呢。
只是醉生梦死的药效有点奇怪,竟让他做起来怪梦来……
睡意一下子没了,温客行低头凝视睡在他旁边的周子舒,突然明白了什么叫岁月静好。原来,只要你在我身边我的心就能找到归处……
可周子舒睡得也好像并不安稳,梦中还在喊着师弟,只是不知,喊的是哪一位。
手指一动,温客行立刻握住他的手,打量一下天色,知道子时到了,周子舒的钉子又要发作了。
果不其然,下一刻周子舒便弹坐起来,温客行立刻扶他坐好,缓缓渡入真气为他疗伤。
“大巫到底什么时候才能来?你的信他都收到好几个月了。”温客行忍不住抱怨。
“好饭不怕晚,急什么,大巫也得做好万全的准备才能来。而且这七颗钉子长在我身上,每晚便发作一次,我都习惯了。不过有的时候凶猛一些,有的时候温柔一些。”
温客行眉头一皱。“钉子还温柔,也不知道周庄主你脑子怎么长的,到底是清醒还是糊涂。”一边抱怨一边拿起帕子给周子舒拭去嘴边的血迹。
周子舒又咳了两声,“所有人都说,我是这天底下最清醒的薄情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