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王被气得头疼,转头对七爷道:“北渊,你……”
景北渊晃了晃与大巫十指相扣的手,“王爷,嫁乞随乞嫁叟随叟,我要是跟你走了,你的药可就真没了。”
晋王气急败坏,“好,你们真好!本王走!”
待他们走远后,乌溪担忧道:“周庄主,你这回可真惹恼他了,当心他背地里做手脚。”
周子舒道:“无妨,晋州那堆烂摊子能捆住他的手脚,天窗也折损大半,他已无力对四季山庄下手。更何况他惜命得很,就算为了药也不能对我们做什么。”
“那若他死了,他的继承人……”
“那几个王子勉强能守成,更无力对付四季山庄。不必担心我们,若我和老温联手还被他算计了,那就是天意了。而且,我对他退让了这么些年,受够了。晋王这个人,你对他越退让,他越会咄咄逼人,如果有了足够的底气,还是对他强硬一些比较好。纵然会被记恨,但只要自己足够强,他也那我没办法。我纵然不为自己想,也要为徒弟们想想,不能再让这些孩子继续生活在晋王的阴影下了。”
景北渊颇为赞同。“如果他和他的继承人真的不愿放过你们,子舒,去南疆找我们,南疆那么大,总有你们的容身之地。”
周子舒笑道:“好,若我无能,真到了那一天,我和老温一定去南疆叨扰。”
“那在下一定倒履相迎。”景北渊难道这么正经地对他说话。
“好了好了,快滚吧,再不走今日就要露宿野外了。”周子舒笑着锤了他一下。
景北渊哪肯吃亏,也捶了他一下,又对温客行道:“温公子,我这发小就交给你了,望你好好待他。”
“七爷放心,我就算粉身碎骨,也不会让阿絮受一丝一毫的委屈。”
“告辞。”扶景北渊上了马,乌溪向他们行了一个南疆的离别之礼。
周子舒和温客行拱手相送,韩英和一众师弟们长揖在地。就冲大巫救了周子舒和毕长风,让他们天天磕头都愿意。
在原地站了许久,直道再也看不见景北渊一行的身影周子舒才转身叫上徒弟们离开。
温客行快走两步凑到周子舒的身边,大大咧咧地去抓他的手。周子舒含笑看了他一眼,也不在乎徒弟们都在,与他十指相扣,大摇大摆地走在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