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马沉默了一下:“其实不太了解。但是如果要我说的话,我生活的清河村和桑树村其实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区别。”
“怎么说?”荧看向他。
“都很……”托马顿了顿,似乎在寻找一个合适的形容词,“愚昧。”
“愚昧?”荧重复了一下这个词,觉得很有意思。
“我之前说过,我失去了一段记忆。在我十二三岁的时候,清河村应该是发生了一件事,我虽然想不起来具体的事情,但是这件事对我的冲击很大,于是我离开了村子。”
“在你十二三岁的时候?”荧吃了一惊。
托马点点头:“对,这也是我近期才回忆起来的事情。我大概成年的时候由于出现意外失去了之前五六年的记忆,以为自己应该在家,于是回到了村子。当时我父母看到我之后特别吃惊,我才知道我其实离家出走了好几年。”
荧问:“你现在多大?”
“二十多吧,我也不清楚。”托马含含糊糊地说。
如果是二十多,那么距离托马离家出走已经过了十年左右。她怀疑那件让托马受到冲击,甚至认为村子愚昧,离家出走的事件,就是即将在三天后举行的重要日子。这件事可能是五年一次。因为现在正在操办各项事务的赵村长比较年轻,又好像很有经验,应该是已经负责过一次了……
“怎么,你想到什么了吗?”托马发现荧走神了,又摸了摸她的头。
“没什么。”荧咬住下嘴唇,躺了下来,“我同意你的说法,愚昧。”
两个人并排躺在床上,谁也没再说话。室内安静的紧,似乎有什么看不见的东西在夜色中流淌。
托马的手放在身侧,他觉得自己似乎正在被一股神秘力量驱使,慢慢地把手一寸一寸地往荧的方向挪。
往前一点……再往前一点……唔!碰到了!
手背和手背轻轻贴了贴,托马立刻缩回手,在黑暗中悄悄笑了笑。
荧别过脸去,努力抑制住自己快要跑出喉咙的笑声。
救命,这真的有点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