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荧点了点头，“拥有神之眼的人是被神明注视的人，而没有神之眼的人无论如何努力，如何刻苦，大多数都终其一生无法达到前者的高度。而故事的主人公，是一个普通人类，一个渴望被神明注视的普通人。”

“他自然是渴望力量的，”散兵接着说，“他不甘于做一个普通人，所以他会抓住一切机会。”

荧：“他所在的国家正在发生战争。”

散兵：“渴望建功立业的他毫不犹豫地去参军。”

荧：“他从普通士兵，逐渐能够独挡一面，成为队长。”

“但是他能做的依然比不上那些拥有力量的人。于是他获得了一个机会，一个来自敌人的机会。”散兵似乎逐渐觉得故事有趣了。

“但是他起初并不清楚机会的真正来源。”荧提出了异议。

“不管怎样，他都认为这是能够让他获得神明注视的机会，所以他想要把握住。”散兵觉得心头的迷雾渐渐清晰，金发少女的脸似乎和记忆深处的某个身影重叠在一起。

“是的。”荧沉沉地说，“所以他使用了邪眼。”

“但是副作用极大。”散兵的声音里流露出恶毒。

荧的话语逐渐激烈起来：“他不断衰老，不断衰老，在短短几月内就耗尽了自己所有的年岁，变得枯瘦干瘪，再也提不动手中的枪，很快，他就因衰老而死亡了。他的好友为此而心痛，想去找幕后主使算账，却只得到了……”

散兵举起胳膊，看着自己的两只手：“在这浮世之中，人命如草芥一般。没有邪眼，他们一样会死，至少邪眼给了他们实现愿望的机会。”

荧不作声了。

“这就是你想杀死我的原因吧。”散兵放下手，重新打量荧，“你成长的比我想象中要快嘛。”

“是的，”荧冷酷地说，“我想报复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