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吴天明直起身子，眼睛滴溜溜地转着。

“奉劝你不要想什么歪主意，”绫人噙着一抹笑，“你的脸不疼了吗？”

吴天明狠狠打了个寒战，终是屈服了。

神里绫人站起身，牵起荧的手往外走，走到门口，他停下脚步，转身冲着吴天明耸了耸肩：“对了，刚刚给你的那块牌子，祖母绿，水头很足，权当医药费了。”

说罢，他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你对他做了什么？”荧抱着他的胳膊小声问道。

“也没什么，”他轻描淡写地回答，“就是你被绑架那天，我把他的脸扎穿了而已。”

荧咂了咂嘴。

绫人又说：“他应该感恩你没有事。否则被扎穿的就不止是脸了。当然，敢动我的人，可不是一下就能还清的，他的胳膊这辈子是好不了了。”

“哇——”荧面无表情地赞叹道，“你好狠哦！”

“我就当你是在夸我了。”

“是在夸你。”荧点点头，“我喜欢。”

绫人一下子停住脚步，怔愣了一下，而后低头看向荧：“我可以把它视为你对我心意的回应吗？”

他们停下的地方似乎是一个陈列馆，绫人背后的古董架上摆满了水光灵动的青绿翡翠，最中间一个是由极淡雅的白和及浓艳的绿交叠雕刻而成的青绿山水，与绫人淡蓝的发丝在灯光下交相辉映，如同一幅画一般。

荧无端端想起曾经在璃月还是在哪里听到过的一句古话。

积石如玉，列松如翠。郎艳独绝，世无其二。

直到她看到绫人眼中迸发出的惊喜目光，她才恍然意识到，自己刚刚把这句话说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