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陵容在暖炉旁烤了烤手,感觉身上暖暖和和的,没了自外边儿带来的寒气之后,这才笑着坐到榻上去,还不忘将那三个小像递给皇帝,“皇上您瞧,这小像剪得像不像?”
那三张红纸裁成的小像的确精致,但皇帝瞧着她在红纸映衬下更显白皙柔嫩的手,伸手接过小像时手指不经意间拂过她的手:“倒是有几分巧思。”
安陵容坐直了身子,将两个孩子都抱到膝上坐着,指着皇帝拿在手中把玩的小像:“弘珩、怀宁,瞧,那是莞娘娘送给你们的礼物,可喜欢?”
弘珩急着玩儿自己的七巧板,只在母亲怀里蹭来蹭去,被蹭到的淑质很不高兴,狠狠拍了拍哥哥乱蹬的腿。
冬日里孩子们穿得都很厚实,淑质人又小,打得不痛,弘珩便也不闹,只对着皇帝伸手,嘴里嫩嫩地叫着‘阿玛’。
乳母会意将弘珩那个小魔星抱过去给皇帝,见他安安分分地坐在皇帝怀里玩儿他的玉佩穗子,安陵容有些酸:“弘珩与怀宁如今也一岁多了,对着皇上您叫得倒是又快又好,对着臣妾,整日里只会‘额额’、‘额额’的叫,不知道的,还以为这钟粹宫是养鹅的地方呢。”
皇帝一听便笑了,掂了掂怀里的小胖孩,朗声道:“朕是他们的阿玛,他们亲近朕再正常不过。小孩子说话慢些也是有的,朕瞧着温宜,也是快两岁的时候才会叫阿玛和额娘,咱们弘珩和怀宁已经是十分聪慧的孩子了。”
怀里的弘珩‘啊’了几声,似是在赞成他的话。
安陵容笑了笑,心中暗骂皇帝越来越不要脸了,在这宫里的孩子中,皇帝虽来看两个孩子的时间最多,但若不是她有意教导,这俩孩子能叫得出阿玛?
今夜皇帝歇在钟粹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