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者。

“做人,还是明白些的好。”

宝桑疑惑地挠了挠头,安陵容但笑不语,看着淑质快快乐乐地跑去看石子路旁的小白花。

年氏一族颓势已明,她这位千娇万宠的贵妃,也快做到头了。

她一直很好奇,若是年世兰更早些时候便知道了欢宜香的真相,又会怎么面对皇帝呢?

皇帝近日来接连驳斥年羹尧,使得朝堂上议论纷纷,后宫之中自然也平静不了。

年世兰拧着眉头,见江城还是那副说辞,心中又气又伤心:“本宫已经按着你开的坐胎药喝了好几个月了,怎得还未见着喜信?”

江城擦了擦脑门儿上的汗,斟酌道:“娘娘凤体康健,想来,想来,不日便能传出喜信来了。”

又是这些她听腻了的话。

年世兰不耐烦地挥了挥手,江城便麻溜儿地退出去了。

颂芝也不想惹此时正不高兴的娘娘生气,过去香炉旁拨了拨香料,闻着殿中欢宜香的香气已然淡了些,正准备再放些香料进去,便见着年世兰突然面色一变。

“娘娘,怎么了?”

年世兰摇了摇头,自己这些时日休息得不好,白日里也常常恍惚,怎么会有这样的念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