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难以从魔人那里得到答案,那么从这边入手也是相当可行的——试探出这位小姐的目的,不就能反推出魔人的意图了吗?
红药狐疑地看了太宰治一眼。
在平时,她多少能察觉到太宰治的醉翁之意不在酒,但现在她头还晕着,连带观察力也迟钝了些。
于是她也只是狐疑片刻,就放弃般地挥挥手:“算了。”
这种事情就交给明天的她去头疼,现在就别勉强她跟太宰治这种人精对线了。
按理说,话到此处,言意已尽,太宰治就该顺势告辞才对。他绝不是读不懂空气的那类人,却在此时做了个非常读不懂空气的动作。
他一把抓住了红药的手腕:“小姐,请等一等。”
——说敬语也不能掩盖你在调戏审神者的事实啊!
对于太宰治此人,刀剑们不是个个都见过面,却绝对每一个都听过这个名字——无他,他是第一个敢用殉情跟审神者搭讪的人。
这个动作熟人间或许没什么,放在太宰治跟红药这里就有些过分暧昧了,还很轻浮。前田和平野当即就不忍了,一个上前扣住太宰治的手腕,一个飞速拦在两人之间,相似的两双浅棕色眼睛目光不善地盯着这个对主人动手动脚的青年。
连红药也眉头紧皱,口气也严厉起来:“太宰君,你在做什么?”
太宰治这才如梦初醒地收回已经空空如也的手。
看来不是因为她不在状态而觉得太宰治奇怪,而是太宰治今晚就是……很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