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他打了个响指,一只红玫瑰就从他的指间开了出来。年轻人将玫瑰往前送了送,又送了送,见她没有反应,做作而孩子气地惊呼:“糟糕了!难道小丑的魔术不被观众喜欢了吗?”

说着,他居然丢下红药,自己在一旁转起了圈,一边转还一边喃喃自语:“完了完了,小丑要过时了!全完啦!全完啦!”

……这好像是个货真价值、表里如一的神经病。

出于人道主义,红药一开始还想安慰他两句,说不定还能查查他身上有没有什么标记——这种精神不正常的人,一般身上都会带着监护人联系方式之类的吧?

然而安慰的话还没出口,她就发现这人压根不是在悲伤——不,对自己“过气”的悲伤似乎还挂在脸上,但那人还是在畅快地大笑。

“……你没事吧?”红药一时也不知道该说点什么,只能问了这一句废话。

“没事!不不不,我现在可是相当开心!”年轻人张大手臂,竭力向她展示开心的程度,“这样不就完全、完全把我从小丑的角色里解放出来了吗!”

旋即,他又猛地将手臂收拢在胸前,单脚向她跳近了一步,展开披风,做了个魔术师的鞠躬礼:“真是个好心的、让我获得了久未品尝的自由滋味的小姐——那么,就让我把这份自由也带给你吧!”

嗯?

饶是红药自诩见多识广,也一时没跟上眼前这个疑似真·神经病青年跳跃的思维。不过随着他的话而来的那道细微的空间震颤她倒是敏锐地捕捉到了,暗道一句这人果然不是省油的灯,俯身躲过错位的空间。

“哇!很厉害嘛!”青年大声夸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