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织田作是侦探社的社员,社长会安排好的。”太宰治这话怎么听怎么不情愿,“织田作肯定能猜到我在你这里,侦探社那边才是他该忙的。至于安吾,现在被限制一下人身自由反倒是对他的保护。”
那不是挺好,他在这别扭个什么劲儿?红药想着,扭头去看太宰治,不经意对上了一双暗沉沉的鸢色眸子。
就像对上了连绵不绝的雨——红药无端端这么想到。旋即,她反应过来,太宰治那慢吞吞不情愿的口吻并非针对他话中提到过的任何人,而是指向了听这话的人。
简单来说,就是她。
……这又是从何说起?
可能因为太宰治不经意坐了近侍位,而她又习惯了坐在这儿的短刀们向她撒娇;也可能因为她现在的状态不太好,大脑实在不甚清明,而这里又是她最安心的本丸……总之,红药极其坦然地伸出手,在太宰治的眼前晃了晃,用调侃的、几近促狭的语气问:“怎么了?怎么又不高兴啦?”
太宰治一下抓住了她的手指。
这冷不丁的肢体接触让两个人都愣住了。太宰治赶紧松开了手,红药若无其事地坐直身子,搓了搓手指,试图搓掉指尖残存的绷带触感。
……这家伙闲着没事包那么多绷带干嘛。指尖那一点残存的粗糙感越搓越鲜明,红药心底不讲道理地迁怒。
也正是这刹那的心猿意马,她漏掉了太宰治的回答。
“什么?”她疑惑地抬起头。刚刚太宰治确实是嘟囔了一句,但声音实在太小,红药只来得及听清一个“我”。
“你什么?”她下意识地追问,余光中瞥见小乌丸站起身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