陀思妥耶夫斯基望着红药的眼神似乎更温柔了些,几乎把红药盯得毛骨悚然。直到一旁的膝丸差点拔刀,他才柔声回复:“是的,女士。我是这样想的。”

“我知道了。”红药略一颔首。

话音刚落,太宰治就迫不及待地举起手,对着窗外埋伏的特务科人员比出暗号。

就在这时,陀思妥耶夫斯基向红药伸出了手:“不告个别吗,女士?”

话音未落,白光闪过。

所有人反应过来时,太刀已然归鞘。淡金色头发的青年正慢条斯理地整理着手套,半边身子都溅满鲜血,显得那双不似人类的金瞳格外可怖。

然而他脸上还挂着一贯温柔的笑,单手按在胸前,彬彬有礼地向陀思妥耶夫斯基倾身:“作为对家主动手的小小利息,这手臂,我先收下了。”

缺了一条手臂的费奥多尔被一拥而上的特务科特种部队摁在地上,髭切拔刀拔得毫无预兆,特务科怕他再动手,飞速把他带了出去。

费奥多尔本人却像感受不到疼痛,低低地笑起来。他被带离红药身前时,红药隐隐听到了他的喃喃自语:“神无报应……”

神无报应,所以他选择让自己成了神。

红药垂下眼睛,牛奶已经冷了,她也不打算再喝,起身离开。特务科的事务官还站在门口,看到她身后跟着的人,犹豫地叫了一声:“太宰君……”

他想问什么,却没有问出口。

“呀,是安吾啊……恭喜出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