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是这么说,他显然接下了这个挑战。见从太宰治与陀思妥耶夫斯基的相互试探中看不出什么,条野采菊转过身,先行离开了监控室。

既然横滨本地势力没有这个本事,那能帮太宰治将过去掩埋得如此干净的人选,就只剩下某座神社里那群用刀剑的怪人了。

正好,这座城市、这个国家,也并不需要一群外来户打着“守护”的名义肆意妄为。

此时此刻,红药还不知道才与这边的猎犬小过一招,另一队猎犬就已经盯上了她的老家。

她已经与国木田独步作别,带着中岛敦若无其事地回到了港口黑手党的大楼。

虽然明知道她在生气,太宰治肯定不会凑上来触她霉头,但在他眼皮子底下消失两天,红药也没指望太宰治真能毫不知情。

说不定现在她跟国木田独步见面的事情已经摆上他的案头了,在横滨,想瞒着港口黑手党做点事还是挺难的。红药正设想着太宰治可能的反应,就听到有人敲了敲会议室的门。

咚咚咚,极有礼貌的三下,比秘书小姐的习惯更轻些慢些。

接着,不待屋里的人开口,来人径自推开了门。

港口黑手党的年轻首领站在门外,这一次,他没穿那在办公室内也常不离身的黑色风衣与红围巾,白衬衫黑西裤洗去了几分长居高位的威压,居然难得透出了点少年气。

只是他脸色阴沉,殊无笑意——与之相对的是红药露出一个欣欣然的笑容,毫不遮掩自己的好心情。

她面前的桌上摊着一本书,书页空空如也,不见半个字。太宰治的目光沉甸甸地黏在那本书上,,红药见状,笑出声来:“这招灯下黑确实不错,不过看起来还是我们棋高一着。承让了,太宰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