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倒是出人意料的没什么罪恶感,那些家伙只能说是活该。”我叹了一口气,心情复杂,“我只是……觉得有些……”
“他们都合伙暗杀你两百轮了,你也只回敬了一轮而已。”甚尔懒洋洋道,“正当防卫,不足为奇——倒是你会犹豫这点让我有点惊讶,说不上虐杀、一刀两断罢了,在监狱星的时候你处理这个不是很顺畅吗。”
“大概是因为在监狱星的时候杀了他们并没有什么好处、在这里却涉及到了巨大的政治利益吧。”我拧着眉毛、这么回答道,“总感觉这些事不像是我该做的……oga们期待的领袖应当是一个完美的人,刑事案件里的完美受害者,只通过最正统的手段赢得胜利……”
“这种情况只存在于他们的幻想中吧。”甚尔嘲笑道,“他们这么想也就算了,你今年多大了?”
我有点嫌弃地看了他一眼:他扭头的时候把头发上的水煮甩我身上了,像只正在甩干毛发的大型犬。
随手把自己的毛巾丢给他,我托着腮、点燃了一根烟:“我也并非完全是想完成他们的幻想,我只是……总觉得自己能做得更好。”
——觉得自己能把报复心理和理想完全区分开来,让自己的动机显得更纯粹一些。而不是像现在这样,混杂着那些丑陋的情绪和意图,站在前人的尸骸上、做些和其他政客没什么两样的、争权夺利的事。
甚尔接住毛巾,突然停滞了一秒。
他抓着毛巾盖到脑袋上,随手擦了两下,低着头道:“没有要夸你的意思——但你已经做得很好了。”
“我总是觉得还不够,或许我就是这样贪婪的人吧,总会想着会不会有更好的方法……”我嘟囔道,“你先把头发弄干,别仗着alpha体质好就顶着湿漉漉的头发把水滴得到处都是,到时候偏头痛半夜在我门口哼哼我可不会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