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见到我的人都像躲瘟疫般对我避之不及,平常还愿意和我说几句话的人都不再找我。我以为我会面临本子里记的某些人的捉弄,但我警惕了一整天,并没有任何人接近我。

这个疑问直到两天后才得到解答。

“我听赖特他们在那边议论,你知道吗?她们又在说你坏话了,这次更扯——”比利不满地嘟囔着。

我瞬间恍然:“怪不得这几天没人愿意靠近我甚至和我说一句话。”

“你知道她说什么吗?她说她看见你和里德尔在一起说话,说你们都是怪物,还说你帮里德尔偷她们的东西——”

“汤姆·里德尔?他怎么了?”

“哦,我差点忘了这回事——你又不记得了是吗?他总欺负人,拿别人的东西。昨天丹尼斯又受伤了,腿差点摔断——我听说是因为丹尼斯差点向科尔夫人透露了他的恶行,所以惹怒了他。”

我沉默不语地听着,脑海中浮现出独自一人坐在海边的那个孤僻而冷漠的男孩。

“我猜那天他又欺负你了,你以后别单独出去,免得惹上麻烦。”

“他没有。”我说道。

比利奇怪地盯了我一会儿:“是的,在你看来当然没有,你的戒指还没找到不是吗?”

我没有反驳他什么,只是点了点头。

……

我拿着一本书走到室外,灿烂的阳光暖和地照在我脸上,地面的温热隔着薄薄的硬鞋底传递进来。

这段时间除了偶尔遇到比利外,以我为圆心形成了一片极其荒凉寂静的地域——没人愿意靠近我,这倒是给我带来了难得的清净,我甚至还有些乐在其中。

汤姆·里德尔躺坐在一棵树的树杈上,看着手里的书,身上映着秋季洒落叶隙的斑驳阳光,像一副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