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快就找到了这股不安的源头——比利的兔子鲁特吊在房梁上,脖子已经断了,拉得长长的,洁白的毛上沾染的血早已干透结块,显然死了好久。
我慌慌张张地找到比利:“比利,你看见鲁特了吗?”
“我找不到它,它在哪?”
“我看见了——在,在后面的房梁上——”
“好的,谢谢你,艾斯莉!”他兴奋地朝那边跑了过去。
“等等——”
我担忧地跟上。他还没来得及听我说完。
等我赶到的时候,比利站在房梁下,死死地瞪着鲁特的尸体。他的声音因为悲伤和愤怒而颤抖:“我知道了……是他干的,一定是他干的……”
“谁?”
“汤姆·里德尔!”比利的眼睛开始泛红。
“为什么这么说?”
“你又忘了——你又忘了!他——他就是个十恶不赦的怪胎!除了他谁也干不出来这种事!”
我第一次看到比利这么激动,我手脚冰冷,身体不住颤抖着,眼眶有些潮湿,不敢说话,也不知道怎么安慰他。
“就是因为我昨天和他吵了一架——我就知道他不会善罢甘休的!看吧!这个混蛋!——该死的。”他的嘴巴蠕动了半天,看上去在绞尽脑汁思考能够用来辱骂他的词句,“他这是在警告我呢!警告我不要再招惹他——”
“发生什么了?”我问。
“我看见你的戒指了,在他那里。”
“什么?”我难以置信地张了张嘴巴,“我……我去找他要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