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您的信,先生。”我说。
“应该的。”他摸了摸鼻子,掐灭了手里的卷烟,“明年……我大概不在这了。”
“为什么?”我惊奇地问。
他犹豫了一会儿才缓缓开口:“我有些事情需要处理,要去一趟巴黎。”
“巴黎?”
“对。”他用一种极其复杂的眼神看着一脸茫然的我,扯了扯嘴角。
“你不知道吧,这十多年来的巴黎有多乱……要不然你还能安安稳稳地在巴黎待着,也不会来英国……不过说起来,霍格沃茨是个好学校,也就这儿比较安全了。”
“当年……”他抬起眼睛看着天花板,陷入沉思,“当年我……我和你父亲都在霍格沃茨念书,要不是因为……”他骤然停住了话锋,认命一般地长出了一口气,看上去情绪快要崩溃了一样。他低下头捂住了脸,抓着头发的指甲隐隐泛白,但他却异常安静。等他再次抬起头的时候,他的眼睛里布满了疲惫和悲伤的血丝。
我不知道到底是什么才能让一个人难过成这个样子。我想他大概需要随便一个值得信任的人,一股脑把事情全说出来。但那个人不是我,因为我只是个十二岁的孩子,我想我也没有办法体会一个中年人几十年来所经历的痛苦。
他大抵也是这么认为的,所以我没有问,他也没继续说,只是很自然地就收起了不经意间流露出来的情绪,换了个话题:“对了,不要向别人展示你的特殊能力,你还小,可能不懂,那不是什么好事情。要是被有心之人利用了,后果不堪设想。你得保护好自己——你知道我在说什么,对吧?”
我点点头。可是我的能力……不是治疗吗?还有邓布利多教授说的安抚灵魂……谁会想利用这种能力呢,就算利用了又没什么危险性,能产生什么严重后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