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点了点头。

“我还有一件事问你。”他稍稍严肃了些,“假期的时候,莫芬·冈特的事情你知情吗?”

我的心猛地揪紧了一下:“……我在报纸上看到了。”

“你知道我问的不是这个。”他没有等我说话,又接着说了下去,“到现在这种时候,我认为应该让你了解一些情况了。”他带我绕到办公室里面的柜子前,里面摆着一个浅浅的石盆,盆口用我不认识的奇形怪状的字母和符号雕刻了一圈。盆里的东西发出银光,搞不清它是液体还是气体,像一块明亮的白银,但在不停地流动,像水面在微风中泛起涟漪,又像云朵那样飘逸地散开、柔和地旋转。

“这是?”我问。

“它叫冥想盆,”邓布利多说,“有时候我觉得脑子里塞了太多的思想和记忆,这时就需要把多余的思想从脑子里吸出来,倒进这个盆里,有空的时候好好看看,在这种状态下更容易看出它们的形态和彼此之间的联系。”

邓布利多从袍子里抽出魔杖,把杖尖插进他的头发里,靠近太阳穴。当他拔出魔杖时,杖尖上粘了一小缕银白色物质。

“你先进去。”邓布利多指了指冥想盆,说道。

我往前探着身子,深深吸了一口气,一头扎进了银色的物质中。我的双脚似乎离开了办公室的地面,穿过不断旋转的黑暗,往下坠落。等光线重新来临,邓布利多也在我旁边降落了。

我走进了熟悉的孤儿院,疑惑地转头看他。

“你还记得吧,这是我当初来通知汤姆上学的时候,我还在这遇到了你。”邓布利多笑了笑。

我看见了另一个站在门口的邓布利多。准确的说,是他记忆中的邓布利多。而九岁的我正站在大厅里——说实在的,看到自己的感觉真的很怪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