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叫她——特雷西!”科尔夫人上楼去了。等她再回来的时候,身旁跟了个棕发棕眼的女孩。

“我可以单独和她聊几句吗?”

“可以。”科尔夫人虽然疑惑,但依旧走了出去,顺手带上了门。

“你找到他们了吗,姐姐?”她抿住嘴唇。

我不禁感到一丝愧疚:“放心,我会帮你的。这段时间有其他人找过你吗?”

她摇摇头。我暗自松了口气,心情却始终沉重。

“你有回去拿怀表吗?存着你和爷爷合影的那个怀表。”

“还没有。”她回答,声音很小,“我想去拿,但我不敢回去。”

“那我去帮你拿吧,好吗?”我摸了摸她的头发,看着她那双清澈的眸子,我感觉自己即将做一件毫无人性的事。

“一忘皆空……”

一出孤儿院我就去了那家首饰店,一路上压低帽子,确保不会被熟人撞见。

拿到怀表后,我给店主也施了遗忘咒,然后快速离开了那里。

这应该是他们唯一的合影吧。毁掉这件东西之前,我端详着照片,犹豫了良久。我就像在替别人决定命运一样,似乎出于情理我不得不这么做,但我觉得并不好受。人有时真是个矛盾的生物。

她们不会再因此遭到危险,这一点或许还能让我感到些安慰。

做完了该做的事,这个假期就没有什么需要忙的了——除了作业。

直到好几天后的一个傍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