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奥赖恩手里接过一瓶黄油啤酒时,无意中触碰到他的指尖,还是冰凉的。我抬头匆匆瞥了一眼他的侧脸,可能因为冷泛着淡淡的红,睫毛上还沾着些雪花。
我不自在地抿了抿嘴,把围巾摘下来还给他。
“谢谢你。”我说。
“嗯,没事。”
我们找到一个靠窗的位置坐下来,外面雪渐渐不像刚刚飘得那么烈,虽然还是不见太阳,但有阳光透过云层照射出来,映在衣服上,不一会儿就暖和起来了。
我把包放到旁边,一不小心磕到桌子,发出了一声脆响。
我皱起眉头,也没多想就从包里翻出那面双面镜,检查它有没有碎裂。然而拿起它的瞬间,脑海中不好的事情接二连三不受控制地闪过,让我感到呼吸困难。
“怎么?碰坏了吗?”奥赖恩问道。
我摇摇头,重新把镜子放了回去。
“那就好。”他尝试着找一些话题,“是双面镜吗?看起来很像,之前了解过,但我从来没用过。”
“是。”我有气无力地回答。
“是用来和朋友联系的?”他脱口而出道,微不可查地蹙了蹙眉,似乎觉得不妥,所以说完了也没有想让我再回复的意图。
我闷头灌了几口黄油啤酒,想掩饰自己不自主流露出来的情绪。我只觉得胸闷难受,尴尬得发慌,但我知道这不怪他。
“……你还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