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显然,门是被用咒语封住的,并非普通的锁。巫师出门用咒语封门防止进入倒是正常,只不过施咒语的人能力在我之上,所以我解不开。

我还从未见过安德里克在我面前用过他的魔杖念什么咒语,但想来他原本也应该是个很强大的巫师,可惜没有在霍格沃茨读满七年。邓布利多和我说过他当初是为了不和仇家起冲突,再加上有亲人在法国,才转去了巴黎那边学习。

换个角度一想,如果他不是中途去了巴黎,也就不会遇到我母亲了,也就不存在我。

我的手从门上滑落。

汤姆·里德尔把我心里几乎所有的温情都夺走了,我的朋友,我的亲人——我还未来得及相认的父亲。

我从来没有这么恨过一个人,在此之前我甚至不能准确地理解仇恨这个词的含义。

在想办法救海因里希之前,我更迫切地想要找到里德尔的下落。我并没有想好见到他之后要怎样做,但我此时什么都不愿意多加思考。

我想起那面双面镜。那是我唯一能联系到他的方式了,可是一瞬间,一种极其矛盾的心理让我完全不想去碰它,甚至觉得厌恶。我想见里德尔,但我又不想和他直接交流。

我皱着眉,倚靠在门上,全然不顾上面的灰尘。我仿佛溺水一般,仰起了头,维持着呼吸的通畅。心脏那种抽痛的感觉,又开始了。

第二天,我抱着不可能的希望去了趟里德尔府,果然并没有人在。我真的失去了和他的联系,我完全不知道他到底去了哪里。我不止一次纠结着拿出双面镜,但最终还是克制住把它摔碎的冲动,放了回去。

接下来的几天,我都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漫无目的地在里德尔府附近转来转去,渴望能有一丝一毫找到他的可能性——结果显而易见,并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