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吧。”我说。
他往那个方向看了一眼,没有再说什么,自顾自地喝起了酒,看起来一点都不在意。
我只好也小口地喝了起来,一边关注着里德尔和赫普兹巴那边的动静。
里德尔的眼神往我这边瞥了一眼,我对上他的目光,莫名地一紧张,打了个机灵,手里的酒杯没拿稳,掉到了身上,还好我手快接住了,然而酒水还是洒了一些。我站起身,打算去处理一下。里德尔和赫普兹巴说了几句,也站了起来,对此我并没有太在意。
我从人群中穿过去,走到了没有人的拐角处,手腕却突然传来一股拉扯力把我拽了过去,将我抵在了墙边。
“我警告你,别再跟我耍什么花招。”
被抓着的手腕疼得我蹙起了眉头,想要挣脱,但是他很用力,我只能认命地低着头,不敢出声,也不敢看他的眼睛。我很少见到他生气——至少对我。但是这次不一样,他周身散发着难以克制的暴戾气息,气压低沉得令我呼吸困难。我头一次在面对他时感觉到了发自内心的惧怕和无力,我好像什么都做不了,所有的不甘心在此刻都不值一提,只能点头屈服。
“我不会每次都给你机会,你最好做得让我满意一点。”他松开了我的手腕,丢下我在原地还没能缓上来一口气。我看了一眼手腕上留下的通红的印子,掌心还有些发白,刚刚被握住的地方疼得发麻。
我仰起头靠着墙喘了几口粗气,去洗手池恨恨地把手包括手腕冲洗了几遍,胸口一团闷气憋的我难受得要命。
我独自待了好长时间,直到外面传来一阵混乱的吵闹声,等我出去时,发现人们都急慌慌地蜂蛹而出,赫普兹巴倒在地上,嘴角还在往外汩汩冒血,酒杯碎了一地,她穿着高跟鞋的脚抽动了几下,再也没有了生机。
我呆滞地望着这一切,等他和埃弗里的眼睛转向我,我才猛然回过神来,硬着头皮走上前去。
“那些人,交给你了,埃弗里。不要让他们记得这里发生的事。”
“是。”埃弗里应声消失在了原地。
里德尔收起了手里的东西——看起来应该是个吊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