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艾斯莉。”他非常肯定地摇了摇头,“只有真正对自己的行为感到悔悟,才能使灵魂重归完整。要不然,除非魂器被摧毁……不过那样的话,其中的灵魂碎片也会灰飞烟灭。你所说的抽离……恐怕没有可能实现。”
“那如果……”我犹豫了一下,慢吞吞地开口道,“如果,是人呢?”
“什么?”他愣了愣,没明白我的意思。
“如果,魂器是一个人呢?”
“一个人?”他怔愣地眨眨眼睛,“你是说,把一个活生生的人作为……魂器?”
“是的。”
“从来没有听说过……”他连连摇头,面色已经惨白如纸,“不可能的,艾斯莉。我从没有听说过这种事情。”他紧锁着眉头,“所以,是什么让你产生了这种疑惑?”
“没什么,教授。”我的语气仍然很轻快,“您知道的,人有时候太无聊,看到一些书籍上的内容,总会产生各种古怪的联想……”我摊了摊手,“其实思考一些乱七八糟的可能性真的很有趣,不是吗?”
斯拉格霍恩的脸色可算好看了不少。
我和他告别之后回了家,表情麻木地站在镜子前,端详着那个还在隐隐作痛的伤疤。
我在桌前呆坐了十几分钟,最终拿起了羽毛笔,蘸了蘸墨汁。
一直到夜色临近,我将第二张信纸小心翼翼地折起来装进信封,在上面写上了名字,然后甩了甩酸痛的手,重新拿过一张崭新的羊皮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