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记得这里吗?”我转过头,看着慵懒地趴在我脚边的纳吉尼。

“哦,我忘了。你是不记得的。”我有些怅然地叹了口气,“如果她还在就好了。”

我又接着补充道:“不过没关系,我记得就够了。”

我放松地坐了下来,目视前方,目光聚焦于某个定点,叹了口气。

“其实我一直在告诉自己,这样似乎也不错,把眼睛闭上,耳朵封上,该发生的事就不会发生,等整个世界的色彩重新充斥眼球,声音重新灌入耳朵,就如同大梦初醒,我希望或是不希望的也都尽数结束了,然后置之度外的我便可以安然享受来之不易的安宁,而我也并不需要弄清楚这份‘不易’源自何处。”

我慢吞吞地开口道,“可我还是没办法说服自己、欺骗自己。”

纳吉尼当然不会在意我在说什么,它只是一条蟒蛇。

“人啊,大概就是这么奇怪,不该接受现实的时候想要接受现实,该接受现实的时候又不愿接受现实了。”我无奈地笑了笑。

“和他待在一起的每一分每一秒,曾经所有的……不管发生在多久以前的画面,都会一幅幅清晰地闪过我的脑海,不停地提醒我,我无从阻止这些念头,”我抿了抿嘴唇,“也不想阻止。”

“我和他注定是很遥远的。这一切就是个错误。”但我很快就改了口,“或许也不是错误。毕竟所有的这些才造就了如今的我。”

我将支撑在身后酸麻的手放到了膝盖上。

“不能够自己决定的人生可太糟糕了,我终于明白了这件事。不属于我的永远就不该属于我,比如和别人捆绑在一起的、由别人赋予我的生命,而我并不想要这些。生命的意义不在于永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