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咒灵游荡在他们家附近,初鹿野当然是不能安心的。

尤其是,魈本人并不知道那个咒灵最后到底是被祓除还是逃掉了。

为了自保除掉对方的选择并不明智,实行起来也十分艰难,毕竟他们并不知道咒灵现在到底去了哪里。

即便拜托五条悟,面对这样没有具体的情报的情况,对方大概也有心无力。

……更何况初鹿野并不想找五条悟帮忙,他自认还欠着对方一个帮他调查真相的人情,在找出真相,或者还掉这个人情之前,他不想再和五条悟有任何牵扯。

初鹿野这样想着,感觉脸上之前被翅膀捂出来的热度还没有降下去。

他将手背贴上脸颊,原意是想用手背给脸颊降一降温,但手背却被脸上滚烫的温度热到了。

初鹿野于是转而将手贴上耳垂,想要用耳朵上的温度给被热到的手降温。

然而,耳朵上的热度也超出他的预料。

再次被热到的初鹿野默默放下手,放弃地将脸贴到了茶几冰凉的玻璃上。

他蹭着茶几玻璃转了转脑袋,颓废地将额头也抵在了玻璃上,力求全面地给整个脑袋降温。

……果然还是赶紧搬家,换个大一点的房子,顺便避开那个不知道还活不活着的特级诅咒好了。

初鹿野这样想到。

他靠到沙发上,不知不觉间,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一个状况百出的夜晚就这样过去。

等到初鹿野被晨光照到眼睛,睡眼惺忪地睁开眼的时候,映入他眼帘的就是一张俊美威严而又不失温和的脸。

钟离正抱着被毯子裹住的初鹿野,一步一步平稳地往楼上走去。

他低了低头,发现初鹿野迷糊地半睁着眼睛,似乎要醒过来的样子,低声开口道:“……吵醒你了吗,旅行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