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丹用手试了试这水温，“若这药浴还是医不好你，我还真就愧对了圣女的名号。”

她才擦干手就被正在泡药浴的他给抓住，他示意云丹给他沐浴。

她无奈:“谁让你生得好看，我认了。”

他听得心里乐开了花，想着就冲这夸奖，他应该给她些奖励，例如在药浴后告诉她自己能听见了，也能说话了，至少对得起她的圣女称号。

“妖孽，真的妖孽。”她打量着，“唇不点而朱，眉不画而黛，肤若凝脂，色若桃李，人间极品！”

云丹想到了她还是魔界公主的时候，那时候的二凤年轻气盛，那火焰亮得刺眼，但帮她解围时却是那般温柔如水。

他见她失了神便用手指沾了点水洒向她，待她回神后指了指药浴，再指了指自己。

“多泡泡，余毒清了，自然便好了。”她答道，“我这药材可还有祛疤的作用呢？”

他不解。

云丹抚过他身上的伤痕，“尔虞我诈、刀口舔血的日子不好过吧？”她眼底是满满的心疼，“我能做的不多，尽量而已。”

他心里多了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为了证明自己猜测，在她打算上山采药时，他提出同行，她见他气色不错，便应下。

入夜后气温微凉，一弯月牙在西南天边静静地挂着，清冷的月光洒下大地，林间树叶沙沙作响。

在他的帮助下云丹生了堆火，“暂时凑合过一宿，夜晚赶路不太安全。”

或许是林间过于寂静，让他想起了他见过的那幅画像，便问道:“长居深山，医者可感寂寞？”

“天天应付族里的医姑们，还要背医术，还要炼药试药，能有空寂寞吗？”云丹嘟着嘴，“还有这鬼面纱，亏我以前还觉得不错，现在反而是个累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