偌大的甲板设置着躺椅和遮阳伞,以及各种零零散散的装饰物。

恰好是最后一日的酒宴,绝大多数人都在宴会厅里交际,甲板上仅有零星几个人,乐师在角落里演奏着舒缓和畅的音乐,微潮的海风轻柔拂过,吹起立于船头的少女纯白的裙摆。

花儿一样的少女,似乎在提醒着自己再如何保养也不及少女天然的青春气息,旁人在夸奖自己容貌之前,总会先想起她已生育两次的事实。

津岛世音子略显不善的目光自青春貌美的少女身上移开,又忽地定定地看向船边的小小身影。

柔顺的黑发,与自己小时候有八分像的秀美脸庞。

是芜木光遥。

她冷笑一声,气势凌人的踏着大步走过去。负面情绪涌上心头,甲板上的人在她眼中仿佛消失了一样,只余下那道靠在栏杆上的影子。

“看看你穿的什么衣服,那垃圾的血统在你身上真是发挥的淋漓尽致啊,一点世家该有的模样都没有,怎么还有脸出现在外面?”

津岛世音子尖锐的指甲狠狠的隔着休闲衬衫戳进芜木光遥的肩膀肉里。

“抱歉,母亲大人。”芜木光遥条件反射的道歉。

他穿得虽不够正式,但不需要参与酒会的他完全没有穿着正式的理由,就算穿着运动衫也绝不会对谁失了礼,津岛世音子的指责只不过是随意找了由头。

芜木光遥知道这时候不能反驳她,越是反驳,津岛世音子就会越发愤怒。

他露出歉意地笑,“我这就回房。”

“感到很抱歉吗?”津岛世音子道,“那不如从这里跳下去啊,你这种废物活着有什么用?白白浪费资源还敢出来丢人现眼,你怎么还有脸活在世界上啊?一点羞耻心都没有,给你的所有东西都是浪费浪费浪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