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神色淡淡的,双眼直视琥珀,眼神十分镇定。琥珀眯起眼,神色已然阴寒,那双上挑的、充满无限风情的美目之中,也已染上了一点妖怪的凶性与妖异之色,她的喉咙里发出低沉的声音,好似一只狐狸正在示威一样。
……不,这就是一只狐狸正在示威。
若是其他人,怕是早吓得面无人色了,可展昭竟仍忍住没有后退、没有反抗,神色淡淡,平静的与琥珀对视……这样的胆色,这样的沉静,已实非常人能及。
琥珀忽然恶狠狠地“切”了一声,唰的一下收回了自己的爪子,她有些不忿地盯着展昭,又本能般的去舔一舔自己的手,展昭的脖颈处,只留下了三道浅浅的红痕,却是连他一点点根本都没伤到。
她叽里咕噜地说:“坏人!”
展昭忍不住低下头,笑着摇了摇头。
他道:“是,展某是坏人,琥珀姑娘,还请你别再跑了。”
琥珀道:“你是真的想替我疗伤?”
展昭道:“自然。”
琥珀冷哼一声,道:“是么?你刚刚说出了杜宅二字,看来衙门里的人已告诉了你宅子里发生的事情,我看你就是想查案,查二十多年前那杜宅的灭门惨案,所以才要找我,是也不是?”
展昭当然有这个意思。
他无法否认,只道:“不错,二十多年前杜宅的灭门惨案,无头无尾,展某实在无法信服,因此打算再查探一二。”
琥珀道:“你不用查探了,我告诉你。”
展昭挑了挑眉,没有说话。
琥珀哼了一声,又伸出自己的胳膊,要去舔一舔自己胳膊上的伤口,被展昭看见,眼疾手快的又一次抓住了她的手,无奈地道:“琥珀姑娘,别舔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