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掌紧贴他的胸口, 久田奈绪感受着他清晰有力的心跳,好像跳得比自己要快。

她不自在地想把手缩回。

有些话她不能随便说,咒术师的语言是有力量的, 只要说出口就有可能定下束缚, 约束自己或他人。

像是不受伤这一类的保证,她自己都不相信。

最终她避重就轻道:“我才不是什么见义勇为的傻瓜,我可是很强的。”

幸村精市深深地望了她一眼,撒开手, 抱着胳膊靠在椅背上。

空气中弥漫着消毒水气味,天花板和墙壁一色惨白, 涂抹出大块大块的冷色光影。

幸村精市自从进入医院后一直蹙着眉板着脸, 紧紧抿着下唇, 浑身上下散发着生人勿进的气场。

久田奈绪原本还以为他在生气|狗卷棘的恶作剧或者不满自己的答案,然后发现他时不时掩住口鼻, 然后低头咳嗽。

幸村君是不舒服吗?

两人初次见面的地点也是在医院,他穿着一身绿油油的病服,那是她第一次见到居然有人可以把病服穿得那么好看, 宛若天使。

而现在,幸村君闭着眼睛靠在椅子上, 神情有些恹恹的疲惫。

-“啊,听说幸村君上学期患上很严重的疾病, 最近才痊愈。”

久田奈绪回想起拉拉队队员议论声, 幸村君曾经病重入院住了大半年。以己度人,幼时的她最讨厌医院、研究所一类室内环境,幸村君在医院待了那么长的时间, 讨厌消毒水气味也是正常情况。

大概是心理上的不适吧?

“消毒水气味太刺鼻了, 我们先出去。”她把幸村精市拉起来, “明明自己讨厌医院,知道那是狗卷在恶作剧,还急忙忙跑到医院,你才是笨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