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利维亚……你在杀害那些任务目标的时候……是怎么想的呢？”

为什么越是亲近的人……说出的话反而会让人感到越痛呢……

奥利维亚几乎是在听清他话的瞬间心脏就仿佛被揪住般，痛苦的无法呼吸。

目标被杀害时不可置信的眼神……轰然倒下的身体……浓厚的血腥气……刀刃划开带有弹性的肌肤的触感……还有偶然被目标的家人撞见时他们悲痛憎恨的眼神……

一直以来，她都在刻意回避，但这一切的一切……哪怕后来变得麻木……她也从来都不曾忘记这份不快和每一寸神经都不自在的感觉……

可能是少年悲戚的眼神让她回想起了曾经的自己，也可能是今夜的月光过于凄凉，她的眼眶不知不觉湿润了。

“对不起……我没有想过……”捂住自己刺痛的胸口，她努力像往常一样笑着对酷拉皮卡说。

殊不知自己笑得比哭还要难看。

“一直以来，光是活下去就拼尽全力了……我连保护自己最爱的家人们都做不到……连手刃仇人都做不到……我根本没有办法去想……对不起，不能给你答案……”

积蓄在眼眶里的泪水终于承受不住其重量，顺着脸颊缓缓滑下。但她还是不肯移开视线，执拗地盯着少年。

酷拉皮卡几乎是在他话出口的瞬间就后悔了。

但第一次杀人感受到的痛苦冲垮了他所有的心理防线，在看到奥利维亚的瞬间，莫名的心安与委屈让他像个孩童一般，对着自己最亲近的人发泄着所有的情绪。

只是此时，看着女人因为他的话脸色变得惨白，明明自己痛苦的不得了却还要努力笑着像往常一样对待他，颤抖的声线，滑过脸颊的泪水，这一切的一切，都让他更加厌弃自己。

少年下意识倒退了一小步，面露痛苦，“对不起，奥利维亚……我并不想……”

伤害你的……

这份痛苦和自责让他只想快速逃离，但下一秒，他看到女人对着他张开了双臂，用一种小孩子要大人抱抱的姿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