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微等等,我有种不好的感觉……”
然而禅院甚尔已经跳上围墙,直接落进教会的花圃里。
他警惕地半蹲着,等待可能到来的突然袭击。
然而——什么也没有发生。
教会的结界并没有发动,也没出现任何可以想象的危险,空气中仅有冷风吹动柏枝的叹息。
禅院甚尔一步步走向教堂,推开庄严的高顶拱门,一股血液的气息才瞬间逸散开。
“谁在那里?”
没有直接进入厅堂,禅院甚尔用左脚别住大门,借着明亮的月光向礼拜厅望去。
充满血腥味的室内没有任何异响。
意料之中地,并没有人回答他。
此时此刻,倘若真的有谁在里面,恐怕也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成为一具尸体。
禅院甚尔背靠墙壁,向一侧踱步过去。
绕过厅堂中成排的坐椅,他逐渐接近最前方的布道台。
从椅子后面出现的,是某人灰白的发丝。
随后才看到神职服,倒在地上的,似乎是一名年迈的神父。
禅院甚尔凑过去蹲下身,翻看被血凝固的衣襟,这上有明显的弹孔。
“□□的子弹口径,应该是被认识的人偷袭,不然不会是这个姿势倒下。”
他转头看向小士郎,发现男孩正呆呆地望着血泊,他下意识就抬手捂住对方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