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星挺得意：“是啊，本来就是早晚的事。不过动作倒是挺快的，那个叫李彦的太监才倒下时间不长，就轮到蔡京了。想来等大军回朝，梁师成和童贯也就该倒台了。”

狄飞惊道：“蔡京四落却也四起，不知这回，官家可下得了决心。”

南星托着下巴斟酌一下，说道：“你就当如今的官家突然开窍，和原来完全不一样了吧。”

狄飞惊早有怀疑：“换人了？”

南星笑道：“这里就咱们两个人，你压这么低的声音也是在跟我说啊。”

狄飞惊清清嗓子：“心虚，下意识小声而已。”

南星道：“也不算换人。”

狄飞惊松了口气：“我觉得也是，不然，这许多朝臣，还有后宫嫔妃，不可能谁都看不出来。”

南星道：“那你觉得是怎么回事？”

狄飞惊轻轻的道：“若不是多年大智若愚、厚积薄发。便是……‘夺舍’。”

这个人啊，真是妖孽的可以。“这么理解倒也没错。”

狄飞惊吐出一口气，“这就说得通了。”

南星道：“你能想到这，别人可能不能？若是有流言就不好了。”

狄飞惊道：“若非见了你的‘芥子’，我也想不到神话故事竟然是真的。若真有人传这种谣言，想来也只会给官家扬名吧。毕竟为君者比名正言顺更有说服力的便是‘神授’了。”

好像是这么个理，诸葛先生和楚襄都一再说，若她在人前使出“芥子”临空取物的本事，那就算自己不想称帝也会有很多人逼着她做的。

放下心来跟狄飞惊道：“官家算我半师，是教我拳脚和兵器的人。若是私下见你，表现的亲近些也无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