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素?什么毒素?是不是癌变?若是扩散到全身,我女儿到底会怎么样?”
花老爹根本没有耐心听医生的官方语言,揪住他的衣袖,厉声问道。
“……可能会、会导致病人器官衰竭…而…而导致死亡!”
“可能?什么叫可能?啊?我要确切的结果!”花老爹根本不想听那个‘死’字。
“不好意思,花先生,我、我们从来没有接诊过类似的患者,根本无法确定这种毒素有什么样的危害性……或者,您可以把花小姐转到京城的医院。”
医生也很无奈,他根本就没有见过这么奇怪的病,查不到病因,也无法找到病灶,更不确定得了这种病会有怎样的结果,只好模模糊糊的把病因归结为蛇毒在体内变异的新病毒。
花老爹听了这话,反倒冷静下来,没错,现在不是他着急发火难过心疼的时候,他要联系最好的医院、找最好的大夫,来救他的颜儿。
从省城到京城,从国内到国外,又是西医,又是中医,又是民间偏方,花世豪动用了所有能利用的资源,想尽了一切办法,还是没能找到救治女儿的法子。
花千颜身上的擦伤很快就痊愈了,但身体却在一天天的衰竭,发展到后来,虚弱的卧床不起,连抬手都困难。
“爸,别再费劲了,就让我这么去吧。”经过几个月的折腾,花千颜有些婴儿肥的圆脸尖出了下巴,嫣红的双颊惨白得像纸一般,她艰难的挑挑嘴角,道:“如果如果不是放不下您,我我真想……”妈妈早逝,她和爸爸相依为命,她真不想死,但这种眼睁睁看着体内的生命力一点点消失,却什么都不能做,只能等着死亡的感觉太痛苦了。
自从女儿得了怪病,花世豪一下子老了十几岁,他干枯的手不停的摸着女儿皮包骨的小手,看着女儿如此痛苦,他不止一次的想代替女儿――有钱怎么样,一样买不来健康,买不来生命。
若是能挽回女儿的性命,他倾家荡产也在所不惜。
“其实,还有个办法,就是有些冒险……可以先用药物催眠,让花小姐的机体保持在现在的状态,然后放到营养仓……等医学科技发展到能够治愈这种病毒的时候,再把她叫醒……当然,这种方法的成功率并不高,很有可能醒不过来,或者沉睡的机体太过虚弱,无法适应新的环境。不过,比起半个月后死亡,这个方法至少还有百分之一活下来的希望。”
方博士的话再一次回响在花世豪的脑海里,他看着女儿毫无求生欲/望的小脸儿,忍了好久,还是没有忍住,嘶哑着嗓子把唯一能不让女儿死去的法子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