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那时还小,也不懂何意,就听见身边一个年长的流浪汉取笑:“男人可不能怕媳妇,这般惧内可不行,会没出息的。”

如今他也成了这个“没出息”的男人。

念钰笑笑,不觉得丢人,反而心里生出了点甜意。

他现出才明白,偶尔的赌气也是一种情趣,当时那男人兴许并非没出息,那女子又并非是母老虎,不过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至少……

他现在就是这样。

念钰试探着把手放在门上,有心想要敲一下,又担心她已经睡着,这般敲门反而会惊扰到她,于是手便覆在门上,迟迟没有扣下去。

黛玉回来时便看到了这一幕,心顺势一暖,趁着月色又化为原型悄悄在背后环上了他的腰。

念钰身子一顿,旋即便闻到了那个熟悉的冷香,紧绷的脊背又松了下去,“怎么在外面?”

“你没回来,我便出来寻你了。”

黛玉笑这扯慌。

念钰心下一动,迅速转过身来,把她揽在怀里:“是我回来晚了,夜深了,你也不怕冷?”

黛玉有心说神仙什么也不怕,却莫名想到方才看到的画面,身子放松,软软地倒在他怀里,柔声道:“是有点冷,头都吹得有些痛了。”

念钰顿时紧张了,慌忙把手覆在她额头上。

她本就如冰玉做成的美人,天生就自带冷意,他的手带有干燥的温度,覆在她额上,冷与热相称,却让两人都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