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庄神色微微一变。
安陵容当场吓得战战兢兢,磕磕巴巴道:“皇后娘娘有令,嫔妾,嫔妾不敢不从。”
皇后嘴角的笑收了收,继而笑道:“二人同住一宫,又都是侍奉皇上的姐妹,华妃既已教训过夏常在,又何必再迁怒他人呢?”
华妃勾了勾嘴角,眼中是挥不去的桀骜,“臣妾夸赞安答应热心肠,照顾姐妹,想着沈贵人也是如此,便提点一二以便后宫姐妹和气,臣妾岂会迁怒他人。”说着眼神掠过皇后。
皇后但笑不语。
丽嫔扫过沈贵人,见她面色不好,瞅了眼富察贵人,眼中媚与横流泻而出:“沈贵人和富察贵人得皇上盛宠,一个与安答应是姐妹,一个与安答应同住一宫,怎么就没有提携提携安答应呢?”
安陵容捏着帕子,低垂着眸子,一声不吭。
沈贵人看向丽嫔道:“嫔妾入宫不久,陛下不过是看中嫔妾能为皇后娘娘分忧而已,不比丽嫔娘娘,得宠多年。”
皇后笑道:“丽嫔貌美殊丽,陛下亲赐封号,当年在华妃宫中的确宠冠一时。”
华妃脸上的桀骜转冷,丽嫔飞快地扫了眼华妃,笑道:“那也是多年前的旧事了,几位年轻妹妹入宫,我等皆退一射之地,富察贵人五日盛宠,谁又能比的过呢?”
大家的视线落在了富察贵人头上,富察埋头,不敢搭话。
华妃挑眉恶狠狠地看了眼富察贵人。
当夜富察贵人便被华妃叫去了翊坤宫,以协理六宫之由,抄写后宫账册。
此后日日被华妃训斥,一个月里有泰半是哭着回来的。
回了延禧宫,安陵容瞧见夏冬春正扶着丫鬟在院中走路,眉心时常蹙着,显然痛楚未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