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由抱着头呻.吟了一声。
缓了好一会儿,才摇摇晃晃站起身来,看清自己正在马路中间,阻住了车流,慢腾腾地抬脚往路边走。
司机愣了愣,见他确实没有趁机讹上来的样子,追在后边问了句:“你真不要?”
错过这村,可没这店了。
要不是他们老板着急去办事,不想浪费时间,像这样扑到车前图谋不轨的人,哪还有拿钱让滚的好运气。
有后台的,查清楚了跟后台一起整治,没后台的,白送派出所七日游。
悻悻回到车上,司机说:“邵总,他没要钱。”
邵斯衍从鼻子里哼了声表示知道:不图钱,也没凑上来,只为了让他晚去几分钟。有意思吗。
他嘴角压得更低,整个人散发着肉眼可见的低气压。
后来的路程,司机生怕再出意外,开得极慢。这让邵斯衍的脸色越发阴沉难辨。
以至于事情办好后,邵斯衍的脸色仍然不好看,只是稍有缓解,也能让司机和秘书暗松口气:至少不像刚才那样吓人了。
邵斯衍没想到会再遇到刚才碰瓷的那个人。
在离他办事的地点更近的地方。
都跟到这来了。
他才稍霁的面色愈发难看。
……
池珺宴是昨天穿过来的。
他最后的记忆,是突然陷入热浪袭卷的大爆炸。
那样的爆炸,即便他精神力和感知力都是双S级,肉.体也会瞬间被汽化。
能活下来,只能是超自然的力量。
也许这一切能解释?比如,为什么自己的精神力像是开闸的猛兽一样直扑出去,拉都拉不回来。
留了条命已是万幸,只是证件,货币,都不能用了,终端成了没有任何功能的铁疙瘩。
好在语言相通,让他得知了不少情况。
只是他太久没进食,也没能得到很好的休息,状态非常糟糕。
他到这里,是因为这里的工作不需要查证件,谁能想到简单面试之后,对方就要求他交两千元押金。
他哪有钱,有也不会交。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这是骗子。
但他不交,对方就不放人,他拼着最后一把力气,想撇开两个打手逃出来,没能成功。
这会儿正被人堵在街角,抵抗着他们搜身。
撕扯中,终端被从手腕上扯下,一个打手摆弄了几下,随手把它扔在地上,还踩了一脚,啐道:“呸,这么大人了,还带电子手表!”
亏他看这块表亮闪闪的,材质很好的样子,以为是块名表,没想到是块最普通不过的电子表,拿在手上飘轻,上头一颗宝石都没有,明显是块塑料。
池珺宴手腕火辣辣的疼,却没去心疼自己原本价值不低的终端。
反正它也没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