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音得了通行令,轻蔑地瞟了刚才死命拦着她的经理一眼,直把人冷汗都看出来。

她也不为难这个小人物——邵斯衍让她近身,其他人自然会惩戒这个看不懂上位者眼色的走狗,不需要她亲自动手。

她款款走入包房,看到邵斯衍的侧影,不由心头狂跳。

男人英俊高挺的鼻梁被顶灯打亮,轮廓无可挑剔,气质清冷又霸气,看得她脸热。

她一步三摇地往前走了几步,本在自斟自饮的邵斯衍忽然扭过头来,锋锐薄唇轻启:“你身上是什么味道?”

戚音闻言一怔,随即笑靥如花应道:“是古家的嫉妒。”

嫉妒。难怪难闻。

“太臭。”

戚音美艳的笑容僵在脸上,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问道:“什、什么?”

邵斯衍皱眉:“你也不老,这么近了,听不清?”

又是嫌她臭,又是说她老,戚音只觉得肺都要气炸了。

知道邵斯衍难搞,这样的优质男,有点奇怪的脾气,看在他那张完美无缺的脸上,也不是不能忍。

她耐着性子,艰难维持着脸上的笑容,说:“邵学长的话我听清了,只是这样说话,似乎有损您的绅士品格。”

邵斯衍不解:“不用叫学长。”他顿了顿,在戚音觉得自己和对方应该拉近距离,有个其他更亲近的称呼时,说,“虽说我比你高两届,但我比你还小几岁。”

戚音脸上的笑容再也维持不住,她有些幽怨难堪:“邵、邵总,你说话太不客气了!”

他们两家还是有着密切业务关系的,怎么这样讲她?

邵斯衍奇怪道:“我对一些太浓烈的气味反感的事,你不知道吗?你哥有事找我之前,都会把身上洗干净。”

他想着,戚音到底是女孩子,女孩子爱化妆,爱香水,爱美,也不能让人来找他之前先卸个妆——那样太过分了。

于是他示意保镖给她在稍远一些的地方看座。

“有什么事,就坐那儿说吧。”

戚音气得脸色铁青。

戚家和邵家好歹是多年的合作伙伴,不说平起平坐吧,邵斯衍怎么能这么不尊重她?

身边保镖环绕,让她一个娇滴滴的豪门千金跟个小丫头似的坐在下首,还离这么远,这是好好说话的态度吗?

如若不是邵家势大,她早就……

邵斯衍看她半天不坐,也不说话,早就烦了。

他本来就是出来自己喝闷酒的,根本不想见其他人,更不用说来的人是他并不熟悉的戚音。

他只不过是想看看,自己是不是认识的人太少,所以才对突然近身的池珺宴觉得香。

既然他能接受池珺宴的接近,甚至喜欢他的味道,是不是代表着他的毛病正在好转,也能接受别人,也能觉得别人味道不臭?

结果戚音才靠近一些,他就闻到她身上呛人的香水味。

当然,依戚音的经济条件和品位,她用的香水肯定很高档,不会呛人,也不会刺鼻。

他觉得臭,是他的个人体感问题,不能怪戚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