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很清脆的声音在空气中震动开来,像是珠子掉落在地上砸出的音节,时重时轻,时急时缓。这和二胡的声音不像,它比二胡轻朗。我不知道松阳演奏的是哪一首曲子,但曲调是轻快悠扬的,就像在山间放牛的孩子所吹出来的笛声一般。自在而又轻松。

松阳这个男人是不是十全十美啊!这要搁在21世纪的天朝,他还不抢手么!

后来,这个下午就一直是在学三味线,我反正是绝望了,我只要听听别人弄就行了。学的最好的果然是高杉,当然也有让我吃惊的人,比如银时,怎么看都不像是那块料子啊。

然后,就又这么过去了一段时间。

这天中午,我在午睡,然后,被噩梦吓醒了。

醒来的时候,背都是凉的,一脑门子的冷汗。我左右一看,银时和桂还有高杉都还在午睡,就怕吵醒他们,于是猫着身子出去了。然后,我在教室外的走廊那儿看见了松阳,浅淡的日光照在他的脸上,柔和了眼角眉梢。

“老师。”

我情不自禁地叫了一声,我想起刚才的梦了。

梦里,松阳不在了。

现在看见这么安详的他,我突然有种罪恶感。我觉得我应该告诉他事实。

“是莫哭啊,醒了就过来吧。”

我乖乖地走过去,然后坐在了他身旁,一时间有些沉默。我一颗心七上八下的。说啊,快点对他说实话!说自己不是这个身体的主人,说自己知道他的死!

“老师!”我一紧张,声音就高了一个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