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开始了这项锻炼之后,众人都好似年轻了十岁,甚至连以前的一些老毛病都得到了改善。
一孩子激动道:“我知道张识文!四婶说他是这里管事的,特别厉害!”
“郑康我也知道,长得好壮,力气很大!”
孩子们的标准其实很简单,想成为他们觉得厉害的人。能成为修士的毕竟只是少数,那在这之下,就是张识文与郑康了。
这二人并不知道他们已经成了学生憧憬的对象,还被汪平泉作为正面代表写在了纸张上,让众人学习。
他们忙完手头的工作从大道上经过时,被风不夜喊住。
风不夜鲜少吩咐他们做事,因此二人严阵以待。不料风不夜只是让他们准备些彤果给汪平泉送去,以免他讲课讲得口干舌燥,身体不舒服。
仙尊!何时!这样关心过别人?!
风不夜从来是高冷的,独立于世,无心凡俗,原来也会担心他人渴不渴,饿不饿。
当初月行来朝闻时,都没听他说过这样体贴的话,汪平泉得是何等高人啊!
两人带着一颗震撼的心,恍恍惚惚地走进农田,亲自从里面摘了彤果,用最好看的盘子,送到了汪平泉的桌案上。
不到晚上,这消息就传遍了朝闻。人人都知道,逐晨这回带来的朋友,很讨风不夜的欢心。
这消息又随着前来吃饭的魔修,传到了魔界,进而传到梁鸿落的耳朵里。
梁鸿落被这一对比,心态失衡,暴跳如雷。
他主动避着风不夜走,以致于这几天都不敢正经回朝闻,跟做贼似的。风不夜得寸进尺,将他逼靠在魔界边缘,不许随意靠近,他也强行忍下了。
结果对着一个来路不明的小修士,这位装腔作势的宗师态度倒是挺好。
梁鸿落感觉自己被戏耍了一遭,还被狠狠羞辱了一番,那点忍辱负重全成了笑话,当即就提着剑杀回朝闻。
逐晨在百货大楼前面看见了他,怕他冲动下主动求死,连忙将人拦下。
梁鸿落身上杀气腾腾,表情里蕴藏了许多的脏话,是明眼人都能看出的愤怒。
逐晨不知道该怎么安慰,感觉语言已经有些贫瘠,抬眼看见他唇角的伤口,突然想起来,道:“鸿落道友,要不我用我的绝技给你放松一下,你就当无事发生了吧。我技艺出众,用过的都说好。以后我再替你在师父面前说好话,这样的日子很快就能过去的。”
梁鸿落想起她那个“苟”字决就来气,觉得她跟她师父一样,都不是什么正常人,根本不给她解释的机会,侧身就要离开。
逐晨追着道:“别走啊,真的,你再信我一次,我这次不搞套路了。先前是我不对,没弄清楚,才嘲笑了你。”
梁鸿落的背影,决绝而毅然。逐晨情急之下,直接掐指成决,将若水的灵力打了过去。
梁鸿落在魔界边缘徘徊了那么段时日,又被风不夜气得郁结在心,加上经脉中魔气与灵气的不断碰撞损伤,浑身肌肉僵硬,正不爽利。
逐晨的灵力笼罩在他身上时,他从骨子里生出一股酥酥麻麻的感觉来,从未有过,让他双膝一软,险些跪下。
逐晨追过来道:“怎么样,我就说,我这技术很高超吧?”
梁鸿落偏过头,眼睛里布满红色血丝,极为复杂地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