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开了半小时,就结束。
无非是纸老虎般,拿人工作说事儿。
结束之后,整个团也没几个人能有心思排练。排练老师都在抱着手机悄悄吃瓜。
秦黛提前翘班,却再一次在门口,看见了谢斯白的车。
他似乎才刚到,还没熄火。
驾驶座的车窗半开,谢斯白在举着手机拨电话。
掌心手机振动,秦黛望着数米之外的人,却迟迟没有接电话,也没出声喊他。
直到谢斯白察觉,目光一侧,落过来。
他下车来,很快到她面前。
这次没有笑,应该也看到网上的新闻了吧。
秦黛一凝神,思绪稍微从面前的人身上分走一分,才发现舞团门口,此时汇聚了不少逗留的人。
拿着手机拍照的,和友人指指点点的,甚至还有记者。那群记者认出她来,立即扛着摄像机追来。
谢斯白先一步,将人揽入怀中,拐上了自己的车。
他一个字都没有问。
秦黛也就闭口不谈。
直到车在城郊的一处庄园外停下,谢斯白牵她的手,秦黛很乖,被人一牵就走,她忘记是什么时候开始,已经对这个人产生了肌肉记忆般的信任。
这不太好。
秦黛想,人不该对另一个人有这么不假思索的信任。
她望着谢斯白的肩膀,望着他的侧脸,不可控地闪过那晚他的问句。
秦黛,承认吧,你就是喜欢他。
她强迫自己收回视线,却忽然一顿,目光所至之处,是满山坡的盛开的郁金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