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同颜色的排列分布着,远处,春山如黛,云波翻涌。眼前,各色交织的花田,仿佛莫奈笔下才有的人间盛景。
谢斯白扣住她的手:“去那儿坐。”
他们席地于草坪之上,并肩而坐。
浓郁的色彩,撞入视野,五月里的郁金香,是上帝赐予的馈赠,用来给人类贫瘠的生活,馈赠一场旷日持久的浪漫。
天边的云好像在移动,从山间,去了顶端。天光炽热,空无一人的花海,谢斯白在她右侧,于是她更清晰地看到他清隽的五官,流畅漂亮的下颌线,喉结的尖儿,像极了远处山峰的顶端。
那颗痣,似乎也更清晰。
时间在相依中流失,远山由清晰,逐渐变得模糊,天光璀璨,日落金山时,金光万丈,将这一片郁金香,彻底带入画家笔下的永恒的浪漫。
谢斯白说了句等他一会儿,起身,朝几十米外的一座小木屋走去,再回来时,手机多了一支冒着凉丝丝冷气的甜筒。
“给我的?”秦黛在他递过来时问。
“嗯。”谢斯白重新在她身边坐下,“还能有谁,那朵花吗。”
秦黛唇角翘了下。
接过来,舔掉甜筒的奶油尖尖。
她望着远处,一片小破上的绿色植物:“那些是什么?比一般的草坪高好多。”
谢斯白漫不经心地说:“粉黛乱子草。”
秦黛顿了一下。
掌心和舌尖被凉意侵占,她斟酌半晌:“你是不是看到网上的新闻了?”
谢斯白嗯了声。
“不问我什么吗?”
谢斯白顺着她,提问:“现在有开心一点吗?”
落日熔金,暮云合璧。秦黛一整颗心,在这场日落中颤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