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厂里那个老秦是怎么进去的,一个小出纳利用关系贪了十几万,进去坐五年。你是不是为了外甥,想让你女婿进去坐几年,让你女儿在外面等着?”
“那能一样吗?”提起老秦,余建国有些气虚。
“怎么不一样,怎么不一样你跟我说?听他刚才说的没有,好处费十万,你大姐那一家你还不了解,跳蚤还能掐一把血,让他们出十万,你觉得这事能好办?我说怎么最近这么殷勤,平时三年五年记不得你这个当舅舅的,这时候来了,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
“妈,你们这都扯到哪儿到哪儿了。”
“我扯到哪儿了?我就扯余美那一家子呀,瞧瞧刚才说的那话,那是在打你妈的脸呀,说我们装,我们装什么了?我们装我们也没上她余美家借一毛钱。”林芬越说越激动。
“你还讲不讲道理,不是你当初为了装面子,让杜甄……”
“我让杜甄怎么了?我女儿嫁人嫁好点怎么了?我女儿婚礼场面摆大了,就是错了?难道余建国,在你们余家人心里,我女儿嫁个要饭的才是政治正确,这样就是对的!这样就没那些用人脸朝前,不用人脸朝后的人上门了?我们一家人就该过得苦兮兮,这样就能高枕无忧了!”
“你扯纨纨做什么,越说越离谱。”
“我离谱什么?在你余建国心里,你就是这么想的,你从来不说余家人做得对不对,就从自己身上找原因,在自己家里人身上找原因,你怎么不说说他孙诚凭什么开口就是一千万,还不办事不行,我家小杜欠他的?!”
余建国和林芬吵架,就从来没吵赢过。
刚开始他吼,是出于头脑发热,这会听林芬说,心里也有些心虚了。
“洪湖水呀浪呀嘛浪打浪啊,洪湖岸边是呀嘛是家乡啊……”
一阵格外响亮的铃声,是余建国手机响了。
余建国掏出手机,是他大姐余美打来的。
手机刚接,里面就传来余美尖锐的声音。
林芬不用听,就知道余美跟余建国说什么,不外乎她林芬如何如何,余家人如何如何,再骂余建国不顾兄弟姐妹之间的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