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必当烂于心尖。”他认真说道。
“阁老误会我今日来的意图,我是怕阁老会……团团虽于阁老常有争吵,但心中一直敬仰阁老,不然不会因为阁老的一句气话,远赴西北八载,只为了证明自己并非心术不正之人。”
温赴长睫微动,随后长叹一声:“当年是我冲动了,只是我实在是害怕。”
他的好友便是因为一念之差走上一条不归路。
他怕的不是十三岁的温月明已经能一环扣一环的设计去教训那位学子,而是害怕一旦这种阴私手段让她尝到了甜头后,她会彻底落入这样的悖论中。
人始终是要光明正大,堂堂正正去获得所需的一切,不然迟早会狠狠摔下来。
他,不敢赌。
陆停垂眸,低声说道:“阁老不信她,难道还不信自己嘛,团团常说她自读书以来,一应经文都是阁老亲自教导,连她哥哥都排在后面,您说的,她都记着。”
“阁老良苦用心,团团自然不会让您失望。”
温赴盯着翻滚的茶叶,灭了炉火,看着茶叶静静沉静下来。
“人皆养子望聪明,我却觉得开心平安即可。”
“是,足年开心,余生平安,人之大幸。”陆停附和着。
“大娘子,小心点,别摔了。”
“让老奴帮您拿吧。”
“哎哎,小心啊。”
门外传来张谦颤颤巍巍的声音。
“没事,不重。”
“哎哎,你们让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