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法师?”她看着耳朵绯红,说话结巴的荣枯,又看了看自己的手,“呃……法师,是我忘形了。”

荣枯捏着自己的挂珠,深呼吸一口气,面上的绯色才渐渐降了下去:“我等沙门弟子,是不好和女善信有肌肤之触的,会给女善信带来孽缘。累她下辈子仍投做女子……”他话说到一半,便嗫喏着不再说下去了。

李安然摆了摆手:“我这辈子还没过完呢,谈什么来世。”

荣枯刚从突然被李安然调戏的窘境中缓过来,听她这般说,便问道:“殿下是不信因果报应,今生来世之说吗?”

李安然笑了:“我若是信一点,我便不是如今的我了。”她想了想,补充道:“法师刚刚的故事似乎没说完,下辈子即使仍旧投做女身,那又能如何?”

荣枯那张能言善道的利嘴难得有些嗫喏:“也、也没得什么。”

他不说,这事又似乎不是什么一定不能说出口的为难事,李安然反倒更起了兴致,笑着追问道:“法师怎么不说了?你这可不像是没得什么的样子,出家人不打诳语呀。”

荣枯见她眉眼弯弯,一派逗他的模样,心里反而升起一股意气:“佛经有言:曾有女善信执意供奉僧宝,外人劝她不得,便放她入内,那女善信身姿绝美,乃是国色皮囊,供奉僧宝之时,在座做一百零八位阿阇梨无一不动爱慕心。破了心戒,累那女善信世世投做女身,世世嫁那些为她心动而破戒的阿阇梨,轮回一百零八世,乃过此劫……”

李安然无语:“和尚把持不住,还得怪女人生的太美?她本是好心,怎么就突然多出来了这么多……”她话还没说完,回过味来,登时柳眉直竖,“臭和尚,你想得到是挺美的。”

荣枯无奈,双手合十:“善信莫急,贫僧未曾破戒。”